国际志工Winnie:漂流到坦尚尼亚的台湾高材生(上)
热衷志工服务的Winnie,从小就是众人眼中的高材生。在清华大学研究所毕业后,她毅然选择与众不同的道路——前往非洲执教。当初这个决定遭家人反对,甚至她也问过自己:『这真的是我要走的路吗?』
国际志工Winnie背景介绍:
学生时代开始热衷志工服务的Winnie,从小就是众人眼中的高材生,一路考上新竹女中,被清华大学材料学院[1]录取。
她接触连加恩医生的著作后,被作者致力于服务的理念打动。「好命的孩子应该要比别人付出得更多,这样好命才会有意义。」从此她萌生想要为更多人服务的念头。念着大学的她,后来加入清华大学坦尚尼亚资讯教育志工团[2],以团长身份出团,与许多当地学校与团队接触,这也促成她在研究所毕业后前往当地大学担任讲师一年。
当同学都步入职场打拼的同时,选择前往东非任教的她,在这样特别的旅程中累积了丰富的人生阅历。
在这一次访谈里,她除了分享担任国际志工的心得以外,也谈及重返台湾后,初入职场的心情。
[1] 清华大学材料学院:主要研究材料物理、金属物理、无机非金属材料、复合材料、电子材料等领域。
[2] 资讯教育志工:透过软体进行资讯教育,帮助弱势群体掌握电脑获取信息的能力。
注:受访当天,她第一天到公司报到。
Q:妳参与过哪个志工服务呢?
A:小时候参加过净滩活动。觉得自己的升学之路还蛮顺遂的,得到过很多帮助,也使用社会资源,所以想成为志工回馈社会。我首先加入原住民服务社,为原住民孩童筹备科学营队;也参与春晖教育到小学反毒宣导,还有加入史怀哲教育志工,到屏北高中教数学。
Q:入读台湾高中与大学科系的条件之一是需参与短期志工。为什么妳会选择参与长期志工服务,甚至愿意全职?
A:参与过程中,其实比起我所付出的,我所得到的是更多的。就读研究所期间,我的指导教授曾经这样对我说:
「这世代并不欠缺有能力的人,能力者到处都有。但是,却欠缺一个有故事的人。」
对于回馈社会这一块,我有一种莫名的使命感,很想做些什么,将得到的感动实践出来,写下属于自己的故事。电影《攻其不备The Blind Side》提到“同情心”和“同理心”的差异。
同情心是:对方难过时,你也会为对方难过
同理心是:你会和他共度这段难过的时间
我觉得自己是富有同理心的人,会想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,虽然未必能解决问题,但还是想尽自己一份心力。
Q: 在坦尚尼亚,你主要的服务内容是什么呢?当地有遇到什么发展困境,有什么事情让妳印象深刻?
A:在大学时期,我担任清华资讯教育志工团团长的时候结识了Marian大学校长,研究所毕业后我得到去当地授课的机会。我在授课之外的时间负责许多专案,都是与提升当地生活品质、基础建设有关的。我接洽各国企业与民间团体,进行募资、太阳能板募集等等。
坦尚尼亚人很常说一句话:Pole~Pole~(慢慢来比较好)
我在台湾并不是一个走路很快、做事很急的人,但他们总是觉得我太匆忙了。我透过专案从台湾募到许多资金与物资,这些资源要送过来,需要向政府机关申请、签署一些文件,从中我深刻感受到当地人贯彻“Pole~Pole~”的精神。明明他们是直接受益人,却连一份简单的两页A4文件都要一个月以上的时间批准,而且还要是自己在不间断地提醒对方之下,才能顺利拿到文件。其实,这样的生活型态限制了当地的发展速度,让我在服务时,花了一段时间克服这种文化差异。
Q:不论是短期或长期海外志工服务,应该多少会有亲友反对、不谅解,妳会如何处理呢?自己的决定不被谅解时,妳会给予什么建议?
A:我是家中的独生女,两次前往坦尚尼亚,一次是暑期志工,另一次是长期讲师。非洲给家中长辈的印象总是「未开发国家」,不会是「开发中国家」,所以会出现很多意见分歧。然而,他们会阻绕的出发点都是因为爱、是为了自己好。
站在子女的立场,学习如何表达自己的观点,从各种角度分析利弊,选择适合的沟通方式是非常重要的。也许他们一时无法认同你的决定,但至少不要让双方站在对立面上。
对我来说,第二次要去担任讲师时,我面对的不止是外界的质疑,其实也有很多质疑是来自于自己:「这真的是我要走的路吗?」要思考和分析做出这个决定的利弊,还有,其他选择的优点和缺点又是什么?全都要分析。从根本而言,不论做什么决定,你要说服的人不是别人,而是你自己。不要事后反悔,这是最重要的。
受访者:Winnie
采访者:Chess
新闻来源:见面与对话 – 国际志工Winnie:漂流到坦尚尼亚的台湾补阿(瓠瓜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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